吴越一边在大院路上跑着,一边狠狠地拿手背抹着眼睛。
老爷子……老妈……
对不起。
人群忽然的喧哗让吴越从沉闷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韩今宵……是韩今宵……”
“肃静!!”
喧哗的浪头逐渐平息下去了,韩今宵面无表情的在法警的押送下走向被告席,他神态很平和,照样的高大英俊,他从来的冷静会让他的气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不变,甚至让人觉得那些法警不是押送着他,而是保镖小弟般跟着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韩今宵看,愤恨的,好奇的,畏惧的……
可是韩今宵统统都没有注意到,他只在忽然间注意到了一个人的视线,烫在他的脖颈上,旁人绝无可能拥有的倔强和纯澈,烈火追逐着干柴一般的热度。
韩今宵一凛,蓦地回过头,越过攒动的人头,视线和吴越准确无误地缠在了一起——
他终于有了神情的变化,他愕然了。嘴唇微微开启,那是一个将唤未唤的“吴——”。
审判的过程枯燥而漫长,悬崖命案那些死亡警官的家属情绪屡次失控,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让政法干警维持相应的秩序。
吴越手指冰凉地坐在证人席,他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