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突然嗬嗬地哑声叫了出来。
他满面血污,四肢如断线的偶人一般软软垂下,喉头被捅穿了个洞,汩汩地涌出血来。哑奴横剑于他颈间,转头望着陆云亭,等待最终的命令。陆云亭皱着眉道:“直接杀了。”
哑奴举剑劈下,白袍人头一歪,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青衣人按着小腹,强行忍痛道:“你待如何?”
陆云亭道:“告诉我,卫森在何处?”
青衣人哼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摆出了等死的姿态。
陆云亭站起身,将酒壶拎起,倾出冷酒浇在他头上。蛊虫闻到酒味,更是霸道了起来。青衣人咬住牙,面色惨白地忍耐,身体抖得如糠筛一般。陆云亭提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再逼问了一次:“卫森现在何处?”
青衣人不语。
陆云亭道:“你倒是不怕死。”
青衣人哑声道:“比起死,我更怕卫森。”
陆云亭沉了脸,吹了声哨。青衣人闷声痛呼,一只白而小的蛊虫自他的眉心跃出,伴着血和脑浆,落到了陆云亭的掌心。他死了,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