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示警已经迟了,哑奴剑尖一晃,一招开云见日直刺入雾鳞云爪的陷阱中央。谷怀虚面露得色,箬笠斜晃切住哑奴的退路,右手画起圈来,掌风形成一个旋,压向哑奴持剑的手臂。
陆云亭踉踉跄跄地扑过去:“鬼师!”
在澎湃的掌力中央,哑奴的衣袖一寸寸破碎。皮肤也似不能承受一般,慢慢地在小臂上渗出血痕,然后皲裂爆开。银线蛊簌地融入雪中,无踪无迹。陆云亭发起了抖,面色惨白地看着两人。谷怀虚放声大笑,喝道:“受死吧!”
哑奴霍地抬起头。
他的剑也不禁鬼师的掌风,铮铮地响了起来,从剑柄到刃尖都在不住地抖动。哑奴不进反退,继续向前刺去,用力得双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面色如修罗恶鬼一般狰狞。
陆云亭胸膛忽地发起了热,仿如冷了许多年,在这一瞬又点燃生命似的烧了起来。他明白了师兄的用意——活人所不能受的伤,活偶可以;活人所无法做出的攻势,活偶也可以。蒋子骞将谷怀虚诱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也把自己逼到了尽头。他们像两个孤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