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眸子中隐隐有着担心:“你说,那姓苏的会不会又欺负一刀?”说着又似自嘲的笑了笑:“不对,那婆娘那么狠,如果她不想,姓苏的一定欺负不到她!”
看着他纠结的眉眼,貌似临渊对一刀的关心有些超乎寻常啊!且看他虽总爱跟一刀作对,但每每一刀有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出手帮她救她,甚至为了知道她的过去,弄清她的心结不喜耗费自身灵力启动月牙泉,我也是前几天才听宋谨言提起,临渊身上的确是有正常人所没有的能力,但这力量极其微弱,临渊启动一次月牙泉几乎就要耗费掉他的半身灵力,至少要近十年才修得回来,虽说少了一半灵力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但他的身体还是会差许多。神棍并不是个大慈大悲的人,居然肯为了一刀做这么多,莫非……
“神棍,你……是不是喜欢一刀?”我忍不住问到。
临渊却赏了我一对大大的白眼,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往黄花梨木椅上塌下去,随口往嘴里塞了几颗葡萄,含糊不清道:“谁喜欢她了?又凶,动辄动手大人,又不会做饭,话又少,跟她说十句她才回你两个字,要真跟她过日子,岂不是会被闷死?喜欢你都比喜欢她好。”嘴上这么说,眼却依然时不时瞟向门外。眉头紧拧。
“你敢!”他话一说完,宋谨言清清冷冷的嗓音便插了进来。
“哈哈!我这不随口说说打个比方嘛,你这就醋了?”临渊摸了摸鼻子讪笑道。
醋?什么鬼?宋谨言会吃醋?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宋谨言,却见得他面色平淡,并无一丝醋色,即便是没有抱多大希望,心中忍不住还是失望了一下下,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纠结的人,想要跟宋谨言保持距离不对他越陷越深,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弄清楚我在她心目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他又为什么娶我?仅仅是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妻子来推拒静和长公主的婚事,而我又刚好和她那自焚的未婚妻同名?
我终究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如此想着,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终是憋不住了,走到宋谨言面前,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正色道:“那个……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他手捧着茶杯,看着我,唇角浅笑:“什么事?”
我看了眼临渊,他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当着临渊的面问,不然以后肯定得被他嘲笑死。心中竟有些紧张,手心都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握了握拳头,硬着头皮拉着宋谨言出了房间。
我拉着宋谨言的手,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么开口问他才合适,这一走便不知走了多久,眼见着眼前是一片竹林,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拉着宋谨言的手已经走出客栈许久,而他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任由我拉着走了这许久,我慌忙放开他,左右瞧了瞧,光顾着想事情,也没有注意路,这也不知是个什么地儿,人烟稀少,竹林中只有风声与竹叶翻飞哗啦啦的声音。嗯,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你到底有什么话,需要躲这么远说?”宋谨言终于出了声,似隐隐憋着些笑意。
转过头,阳光点点洒在宋谨言身上,他就这样对着我笑,颊边还有若隐若现的浅浅酒窝,那张脸柔和得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心跳一加速,脑袋中又是一片空白,想了半日的腹稿竟是全部忘光光了,带我反应过来时,自己那句:“你长得真好看。”已经说出了口,我毁得只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怎的就这么经不住美□□惑?以后宋谨言会怎么想我?好色?还是好色?
然,他只是微微愣了一愣,随即爆笑出声,道:“你拉走这么远的路避着临渊,就只是为了夸我长得好看?”
我觉得我耳根子肯定红了,有些羞恼道:“不是!”
许久,他才止住大笑,看着我,问:“那是想说什么?”
因着他那一笑,我也没那么紧张了,不紧张就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纠结许久该怎么跟他问出口完全没有必要,直接问不就得了?
我看着他的眸子,问道:“你为什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