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呃……,这可如何是好!私奔这话他也说了不下七八遍,可真的私奔却是一次没有,只因为他已拿准了女人的思想;再说,虽那群旧相好并不知道,但每一个人的归属都是他精心策划的;所以他才敢玩弄她们于股掌之间,因为他知道,她们根本不会私奔也绝不敢私奔!
可她又是个什么情况?
“想好了么?跟我私奔?还是……”这话他都问的有些心虚了,万一她答应了自己,自己恐怕又得费一次脑子了……
伊竹遁声望去,神色一晃不屑,嘲讽道:“私奔,就凭你。”
这句话显然不是个问句,而是百分百的鄙视句!
元末轻轻一笑,俊逸的脸霎时绷着分傲然:“怎么,你不想?”
“呵……”伊竹掩唇轻笑,接续道:“你身上共有十二份香包,可都系不同女子所送;若非没错,送礼的不止有官宦之女更是有青楼歌姬,公子的艳福已然不浅,又何必跟我玩这套把戏来吸引我?再则就是,你不觉着你连我相公的一个指甲都比不上么?既然比不上,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伊竹细细分析着空气中刺鼻的异香,断然嘲讽着一直不愿搭理的元末;有些人你一旦给他点脸,他就不知道该把这脸放在哪了!
猝然一拂水袖,轻移莲步与已经听愣的元末擦肩而过。
“啪……”身影交错却发出一声闷响。
元末反手一捉,不偏不倚地握住了伊竹的手腕。眉心微蹙,双眼中的玩味早已被警惕所取代,开口不觉寒凉道:“你究竟是谁!”细作?刺客?若是的话,她得有怎般的通天本领,才能混入这天下第一迷阵,天机门!若非不是,她怎么会连自己身上有几个荷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伊竹只觉他愈发的碍眼了!从一开始就说着不明不白的胡话,到如今竟又敢三番四次的动手轻薄!自己方才不过在想心事不想搭理而已,呵,还真把自己当无知少女欺负上了?
“枫儿!”
伊竹闷声一喝,凝枫恍然而出,当即甩出一抹强劲内力于右手,飞身直奔元末而去!
元末眉梢微挑,不得不放开伊竹闪身躲避那近乎发了疯的人!伊竹则抬手扫了扫手腕上本就没有的脏污,猝然瞪了眼元末抬步离去。
枫儿自能摆平他,她根本不需担心。
“都住手。”灵动的声音悠然而起,期间还带着分刚刚睡醒的慵懒。苍游伸了个懒腰,直至听到骨头噼啪作响方才作罢。迈着悠闲的步调走来,一抬手便在双人之间形成了一道逾越不能的屏障,强硬地阻断了两人的搏斗。
“师父。”元末一瞬正色,言语里满是对苍游的恭敬。
苍游不满地睨了他一眼,道:“大中午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哪凉快哪待着去!”旋即走至伊竹身旁,顿了顿道:“你跟我来,该是让你入门的时候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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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恭泽之死(好好修过)
就算苍游不来找她,她方才也打算去找苍游的;他这一来倒也顺好了,即解决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也省了自己找他的麻烦,毕竟对这天机门还不是很熟,哪跟哪基本都要靠问;话又说回来,这老儿收徒的眼光着实不怎么高,怎么连那种花花大少都收入门下了?是真不怕苍梨被他勾引了么?!
轻轻颔首移步至苍游身侧,走过元末身边时,余光依稀可见他正用打量的神色瞧着自己,就好似在说:你怎么也是师父的徒弟?我真不认识你么?没理由呀!
不屑地一撇收回视线;这种人是不是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跟他有一腿才正常?简直荒唐!
苍游倒没在意这两人的不对劲;元末的性子他是极为了解的,就算不问也知道那小子方才肯定是缠着这小儿了!收手将真息收回,横在凝枫与元末中间的屏障瞬时消失,抬眸凝了元末片刻,才道:“以后离这丫头远着点!”
话毕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当先抬步离开。
伊竹随上苍游的步子,只觉在这天机门走了许久许久,且也不知什么时候远离了小镇般的中心地带,来到了天机门的边缘。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的翠竹挺拔入云,偶有几只雀儿站在竹叶上歇脚鸣叫,素手掀起不知何故折断挡路的腐竹,深一脚浅一脚地紧紧随着苍游。
小调声戛然而止,苍游伫立原地左右瞧了瞧,旋即抬步走到右侧三根相互交叉的竹子下刨起土来,或许是东西埋的久了,上边的泥土都落了个结实,不费点力气还真不太好挖;随着泥土细细碎碎地散落两旁,苍游执手从坑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牛皮包裹,抖了抖手上的土,一双眼都耀着点点精光。
包裹逐步揭开,一鼎三爪黄铜镂刻四象的小香炉渐渐露出庐山真面目,伊竹看过都不觉眼前一亮!虽这物件仅有巴掌大小,可做工却极为精致细腻,青龙白虎等物皆刻画的惟妙惟肖,最美的还属炉盖上那用七枚各色宝珠镶嵌的七星图,且不说这香炉有何功用,光是这精美的做工就足以当做一件珍贵品珍藏了!
苍游小心翼翼地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