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蒲秋苔,夏临轩是有一点惭愧的。这个青年身为士林领袖,足可证明他有大才,然而自己强逼他入朝为官,却又因为明白他不肯真心出仕而生出了猜疑,所以将他放到国子监祭酒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职上。
他付出了变节和被世人唾骂的代价,可谓锥心泣血之痛,却只得到了猜疑和落魄,饶是夏临轩心如铁石,看着面前这瘦骨伶仃,似是没有一丝生气的青年,心中仍难免抱了一丝愧意。
然而此刻听到蒲秋苔说了这样一句貌似关心实则疏离的话,他心中却不知为何竟升起了一股愤怒,而他并不想控制这怒气,于是他踏前一步,盯着蒲秋苔的面孔冷冷问出了那句话。
蒲秋苔身子一震,旋即微微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呵呵,你为朕忧心?是不是连你自己也不信?不然你怎么不说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