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扎克瑞亚斯家的后裔,既然病和力量都能继承,‘精灵的祝福’多半也可以。”我解释道,“我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后面,我得度过河。”
“多半可以?”杰弗里喊道,“如果猜错,你已经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激动的表情,不知要做出什么反应。我衰败的同理心不足以弄明白杰弗里激动的理由,反正这一回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旅程,他为什么还要为此不满呢?
他对我大喊大叫了一小会儿,很快又恢复了,拿手掌捂着脸,看起来不太好。我不想(且无法)跟他争执,也不想让他难过,就说:“对不起。”
“别道歉。”杰弗里抬起头,悲伤地笑了笑,“你现在根本不明白我在愤怒什么,是吗?”
我不说话,可他看起来更难过了。杰弗里闭了闭眼睛,上前抱住了我。
双臂在我反应过来前合拢,像被戳到的捕蝇草,像膝跳反射。我抱住杰弗里,杰弗里用力抓着我,他的力气真小。
我举着杰弗里游过大河,把衣服裤子鞋子也放进包里。黑水没有伤害我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