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油布上的鹰敏锐觉察到他心情微妙的变化,歪脖思考片刻,放弃了磨蹭海东青,转而亲热的凑上来蹭了蹭闻人羲的脸颊。
海东青甩甩脖子,松了口气。
它都快被那家伙给蹭秃了。
到达白云山前的最后一个镇子,隔着老远闻人羲就能看到屋顶缓缓升起的炊烟,果断一扯缰绳,指挥着狗绕开镇子跑进了附近的一片树林里。
关外最常见的松树林,大雪天里也还是郁郁葱葱,针尖状的叶子簇拥了满树,粗壮的树干紧紧排列,藏进去一辆不大的雪橇易如反掌。
陆小凤还在睡,趁着他睡得最熟之时闻人羲点了他的睡穴,没三四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脱掉最外面的斗篷把人裹紧,让他躺靠在雪橇上,抬眼看着鹰:“若是来人了就把他带走,懂?”
鹰小鸡啄米般点头,感觉自己就好像回到不知道多少年前,几乎天天都有好多穿得硬邦邦黑漆漆的人来欺负闻人羲,一群人打他一个,虽然从来没输过,但那时候闻人羲身上的气息就和现在特别像。
鲜血混着寒风,带着兵刃的锐利呛冷。
危险,极度的危险。
一袭白袍似是溶于雪原之中,闻人羲脚尖轻点,自林间轻盈掠过,针叶上挂着的积雪晃了晃,要坠不坠,如清风过境。
围着镇子有一条不宽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