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若是他表现出来的性格跟原主不一样,会不会引起怀疑?
犹豫了很久,顾书朗还是决定按照书中给原主安排的清冷性格来回应,他默默地掰开楚奕宣的手,一句话不说,继续找着衣服。
楚奕宣只当顾书朗还在生气,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心里略微失落,继而见顾书朗身上一条条伤口,又是一阵心疼。
“衣物我待会儿会让人送进来,你先过来,我替你上药。”
该怎么办?
顾书朗想着还是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么美的身体,若是留下了一条条丑陋的疤痕,就算他不是原主,也难免会心疼。
于是,顾书朗依言停止了动作,随手捡了条被单围在腰间,坐在了床上,音色依旧清冷:“臣自己来就行,不必劳烦皇上。”
书里面顾书朗在楚奕宣面前一直是自称“臣”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欺凌之辱。
听了顾书朗的话,楚奕宣脸色一阵阴,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劝道:“我只涂一下背上的伤口,其他的都你自己来,好……吗?”
顾书朗竟从这语气中听出了小心翼翼,不知怎么地心一软,“嗯”了一声。
楚奕宣眼中闪过惊喜,冷毅的面庞浮上一丝笑意,顾书朗一抬头见到的便是这副表情。
压下心里的疑惑,顾书朗自觉趴在了龙床之上,将背部对着楚奕宣。
因为脸埋在手臂之间,所以顾书朗见不到站在他身后的楚奕宣正格外温柔地望着他,脸上有心疼,有懊悔……
当温热的触感覆上顾书朗的背部时,顾书朗微微颤栗了一下,他以为是楚奕宣的手在帮你抹药,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劲了。
忆起不久前楚奕宣贴在他腰间的手,明明是冰凉的,那现在在他背上游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奕宣竟然在用舌头舔他的的伤痕!
顾书朗感觉有什么东西崩坏掉了,难道是中写错了?楚奕宣根本不是仅仅把原主当成一个宠物看待?
照楚奕宣这般纡尊降贵的态度,恐怕他是喜欢原主的吧。
握了棵大草!
顾书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他并不是真的“顾书朗”,但现在他就住在这副身体里面啊,他能感觉到这跳动的心脏,能自由地控制这具身体。
他一向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关系,对喜欢上自己的人更是容易心软,所以之前男上司对他告白时,他狠心拒绝了,还说了难听的话。
他也打算第二天就辞职,如果他还在那家公司,每天见到男上司,极有可能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下就心软答应了。
尽管他并不喜欢男人,但他就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因为他而伤神的样子。
感觉到顾书朗的僵硬,楚奕宣便离开了他的背部,然后打开药膏,挤出一点儿在手上,细细地抹在了顾书朗的伤口之上。
浓烈的药性刺进皮肉里,一阵刺痛,顾书朗没忍住“嘶”了一声,换来楚奕宣紧张的询问:“很疼吗?我再去换个药性温和点儿的药膏。”
说完,便急着往外走。
顾书朗连忙拉住:“皇上不用那么麻烦了,臣一个男人,这么点儿疼还能受得住。”
接着又转身趴下。
楚奕宣听了顾书朗的话,也没再走,继续弯下腰给他抹药,因为靠得极近,顾书朗感觉到阵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背上,埋在被子上的脸也不禁热了起来。
等楚奕宣抹好药膏,说了一声:“背上的都抹好了。”
床上的人趴在上面一动不动,楚奕宣又轻轻拍了拍,顾书朗依旧没有回应,猜测着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楚奕宣探过头看了看,果真是。
一想到顾书朗这么累都是因为自己,楚奕宣就自责得不行,但当时发现他跟凤墨绝竟然有来往,一时就没能控制住,因此对书朗做下了这等事。
既然顾书朗已经睡着了,楚奕宣也不好再帮着擦药,他放下手里的药膏,将人抱起放好,拉上被子盖上,动作轻得不像话。
站在床边又看了顾书朗几眼,楚奕宣克制住想跟着一起上床睡觉的yù_wàng,转身去了外殿。
☆、刺客
顾书朗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疼跟饿,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伤口,都裂开着,在寝殿内扫了一眼,很快就在床头看见了一只药膏。
他伸手拿过来在伤口处抹了抹,除去一开始的刺痛,后来渐渐就感觉不到疼了。
等确定药膏融进了伤口里,顾书朗取过床边的一叠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
毕竟古代的衣物与现代的穿法相差了很多,顾书朗摸索了很久,才完整地将一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月白色长衫越发显得顾书朗身形颀长,他又用木梳整理了下头发,最后简单地用布带束起,照了照铜镜,确认没什么地方没弄好后,才走出了寝殿。
这时候,天色已渐黑,灰暗的天空笼罩着整片皇城,愈发显得寂寥肃穆。
殿外有侍卫守着,见顾书朗出来,连忙拦住:“顾大人,皇上吩咐过不许您离开此殿。”
侍卫说完,便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收到后就跑远了,笔直的背影跑起来像是带着风,顾书朗猜测那人应该是去通知楚奕宣了。
“我不出去,你送点儿吃的进来。”
顾书朗实在饿得不行了,这具身体大概有一整天都没进食。
侍卫板着脸道:“请顾大人先进去,晚膳一会儿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