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的心思本来还放在阿诚身上,此时也被汪曼春这个毫无预兆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他疑惑地看了看汪曼春,“曼春,你怎么了?”他自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没有什么爆炸性的讯息,而且这句话也说完了有一会儿工夫了,汪曼春何至于突然如此呢?他上前一步,想扶一下汪曼春的肩,却不料汪曼春突然退后了一步。
“师哥,我觉得阿诚说得对,这种事全看个人心境,但我记得师哥之前是很喜欢鸟的,如今怎么倒觉得带倒了瓷罐会可惜呢?”她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反应过度,她告诉自己那可能只是一个错觉。而且就算明楼真的是觉得青瓷贵重也有可能,毕竟……这件青瓷的确是陪了他很多年了。人待人,总有亲疏远近之分,恩情薄厚之别,这也是常理常情罢了。
明楼愣了一下,他当年还在上海的时候的确养过鸟,但此时他却不能说年深日久人皆有改变,因为他很清楚,这句话虽然再正确不过,但对于看重旧日情意的汪曼春而言,却可能是完全不能接受的答案。而且如果汪曼春对于这个答案做了理所当然的推想,那对于明楼和阿诚而言也可能是致命的——汪曼春手上掌握了多少东西,他们都不知道。但即使只是他们知道的这一点点,只要汪曼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