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传来抚摸颤动的吉他琴弦的声音,然后是敲击吉他面板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发现世界的颜色变了。变成了完全的对比色,刺眼的、叫嚣的。
他因眼睛和腹部的疼痛哭了起来,手上都是血。
突然间,雨停了,一切很安静。
天空暗下来,晚上来到了。
快睡吧,马克只能对自己说。
再睡吧。
***
蛇舌给马克注射了另外一管子镇定剂,他打针的手法很轻,这个黑医有着灵活的手指。
“情况稳定。”蛇舌说,“所有的药剂我都放在这里了,使用方式也写在了盒子上。呼吸器留在你这里,一周后我来收。”
他对那个男人点点头——安迪,这是他的名字。此刻蛇舌开始观察安迪,安迪的个子和沙漠差不多高,他很英俊,但愁眉苦脸的。
“他会没事。”蛇舌说,“你的朋友。”
沙漠和蛇舌把一些器材往外推,天还没亮,四周很安静。
蛇舌有点困了,缝合很花时间和精力。他想回去睡觉,找个小旅馆,把自己塞进床褥里。他其实也有个家来着,一个隐秘的小院子。
“我想找个旅馆,关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