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信他以后说出的全部的话,所以,他信了。
杜亚抑制住自己出去看看杜佑的冲动,抬头朝着杜父杜母轻轻一笑,苦涩尽头,便是无情。看到杜佑反应的那一刻,像被人剜去了心一样,在流血,却止不住。生生撒上盐,□□着。
杜父垂下眸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杜母走过去将杜亚扶起来,哽咽道:“傻孩子……”
自己的两个孩子,她是最了解不过的。
“你先回去吧,安淳这里我来照料着。”杜母紧紧抱着杜亚,希望能给予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
杜亚点了点头,在迈出房门的那刻,杜父道:“跳级,接手万安。”
这是杜父,唯一一次命令自己,也是最后一次。
杜亚微微扬起头颅,背对着杜父杜母,两行湿热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泅进衣襟,湮没不见,他应道:“我明白了。”
冬季已至,寒风呼啸,道路两旁大树上的枝叶垂死挣扎着,不肯掉落。半晌,冷风回旋,夹带着那抹倔强的秋意,无声触泥。
风吹得脸颊生疼,即使戴着围巾,还是渗进一丝丝的寒意,凉透了心,冷彻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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