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涵芝急匆匆往回退下楼跑到池边,那人早就爬了上来。
“多谢提醒……在……下郑琰。”在水里泡过郑琰清醒多了,拧了拧湿淋淋的衣服。
“你……没事吧?”
“虎行似病,鹰立似睡,我看起来醉着,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郑琰伸了个懒腰脚步不稳。
周涵芝看他的样子还是赶紧拉住了他,也不在意被弄湿了衣服。
“公子如何称呼?”郑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嘴唇不经意蹭过周涵芝的脸。
周涵芝瞬间红了脸,他皱了下眉一把推开郑琰,郑琰撞在桃树上,雨丝很轻,夹着落下的浅粉浓白花瓣笼住二人。
“周羡言。”
提灯人
二三月里杏花最早开,淡淡的粉,探出红墙映着绿柳。过一阵便有湛湛天,地上一层白。白的是梨花瓣,铺在地上如同碎琼。
郑琰懒懒靠在弘文馆院子里的杏树下,陆克礼正在院子里晒着书,顺便瞥了他一眼。
“郑校理回来了?几个月不见,你来了我们这也不说话了,当心别压着我的杏树。”
“陆大人,您冤枉我,我打小便是个安静人。”郑琰说着伸手折了枝半颓的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