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皓念及自己与徐文傕还有刘珃的交情,三人畅饮,直到小安来叫他,说是蓬莱王被下了春药,还有玲珑……
想到此处,长孙皓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双手握紧桂玲珑的手,声音更低地道:“难道是他?长孙皖?”
桂玲珑不听这名字还好,一听就忍不住身子一颤,就要生气。
长孙皓慌忙抱紧她,在她耳边絮絮道:“玲珑你别生气,别生气。听我说,听我说……”待桂玲珑安稳了一些,长孙皓才继续道:“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当初给你和蓬莱王下药之人,一定是长孙皖的人,所以才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但长孙皖并不完全是南诏王的奸细,所以南诏王并不了解我们,不然,他不至于在汀兰阁见了我们直到今天才认出来……等等,汀兰阁!难道……”长孙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等桂玲珑觉得他身体松弛一些了,才问道:“汀兰阁怎么了?”
长孙皓躺在枕头上,黑暗中眼睛闪闪发亮,道:“我终于明白了。”
☆、62 明白(二)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桂玲珑问道。
“长孙皖……”长孙皓低声道:“长孙皖就是南诏王的奸细。”
“什么?”桂玲珑大吃一惊,“他不是北金的奸细么?怎么又成了南诏王的奸细?”
“你想想看,”长孙皓给她解释,“能将东西从西疆经北金、承汉运到南诏,除了长孙皖,还有谁?连你和北冥在宫中的谈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长孙皖,又能有谁?”
桂玲珑听得呆住,“可是他什么时候见过南诏王?怎么又成了他的奸细?”
“估摸便是南诏王去汀兰阁前后,”长孙皓缓缓道:“那时承汉要出兵北金,南诏王想必是去探听消息的,身为皇族能这么做,也算是有勇有谋了。长孙皖是新军主帅,南诏王不可能不留意他。”
“可是长孙皖为什么要当他的奸细?北金威胁他,可以理解,可是南诏王……啊!”桂玲珑睁圆了眼睛,“镇海侯……还有我们……”
长孙皓感受到她的紧张,又把她抱紧了些,继续分析道:“没错。没有好处,长孙皖不会轻易为南诏王做事的。我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南诏王自从见过长孙皖后,便一直派人留意他。他知道长孙皖和我之间的矛盾,因此在找到我后,便告诉了长孙皖,并且以我为条件,要求长孙皖为他做事。长孙皖为了对付我和沈北冥,便给南诏王传递消息。”
“他想怎样?”桂玲珑问。
“无非是谋财害命,恐怕他盯上了沈北冥带回来的巨额财富,同时也想借刀杀人,让我和沈北冥丧命南诏。”
“他好狠的心思……”桂玲珑一想到长孙皖的嘴脸,就禁不住气得发颤,“决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长孙皓嗯了一声,道:“今日到北冥船上时。北冥已知道我出现在南诏事有蹊跷,他已暗暗派人前往承汉和南诏都城,此时顺风顺水,相信不出两天。就有消息了。”
“两天……”桂玲珑稍稍放心了下,心底却仍有不安,两天之内,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呢?
一夜无话,众人在湿冷的空气中度过了在连云港的第一夜。
第二天清晨,桂玲珑刚刚醒转,尚未完全清醒,就听到门外传来清脆的叫嚷声,“混账!别拦着我!”
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使得她瞬间完全醒了过来,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低呼道:“静儿?”一边喊着,一边就要掀开床帏。
长孙皓被她惊醒,见她衣衫不整,忙拦住她手低声道:“慢些,怎么了?”
桂玲珑也觉不妥。收回手开始笼头发,急道:“我听到了阿静的声音。”
长孙皓听了一呆,旋即反应过来,一定是楚静的船只在回去的路上被南诏王的人拦下了。
楚静是他亲生女儿,说不着急是假的,可是他和桂玲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一会儿工夫门外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前。楚静清脆的声音传来,“娘亲,你在里面么?”
长孙皓还没来得及阻止,桂玲珑已经答应出声,“静儿!你等等……”
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楚静推开。蹬蹬的脚步声直冲床榻而来,伴随着楚静着急的声音,“娘你没事吧?”
长孙皓不禁以手捂脸,恨不得立刻跳到房梁上去,今生今世。他还没经历过比这更尴尬的情景。
脚步声眨眼就到了床前,床上两人正无比窘迫的时候,脚步声忽而没有了。
沈北冥粗犷的嗓门传了进来,“你是哪家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礼节?你娘亲的房间,是让你这么胡闯乱进的么?”
伴随着他的声音的是半空中楚静的尖叫,听起来是楚静被沈北冥抱了起来。
长孙皓和桂玲珑不禁都松了口气,同时却更觉囧了,怎么连沈北冥也闯进来了。
楚静不满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是谁?放开我!”几声闷响传来,似乎是她打了沈北冥几下。
桂玲珑闻声不禁叹气,这个小女儿,终究是有些被惯坏了。
“静儿,娘没事,你等娘梳洗好了再进来。这是你沈叔叔,不得无礼。”桂玲珑一边挽着发丝,一边温言训斥楚静,口气里满是无奈。
“听到你娘的话了没?”沈北冥的声音传来,“走,跟我出去。你这小女娃,年纪不大,力气不小,出来耍几招给我看看。”
“谁要耍给你看,我又不是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