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去世了,爷爷虽然已经七十多,但身子骨依然十分硬朗。他端了切好的西瓜过来:“任之,吃西瓜。”
爷爷说的是当地的方言,陈任之也跟他说方言,“爷爷你也吃。”他接过爷爷手中的盘子。
隔壁有一家人明天给儿子娶媳妇儿,爷爷一会还要过去帮忙,嘱咐陈任之在家呆着,有啥事就去那个伯伯家找他。
陈任之百无聊赖般跑到了后院,后院有很多爷爷侍弄的花草,他叫不上名来,在后院可以看到村子里多年前的水塔。
陈任之记着自己小时候跟姑妈家的表哥在水塔旁边的人家里偷过核桃,导致他当时的裤子口袋都是绿的。
想着小时候的趣事,陈任之不知不觉就笑了,他突然又想起了张越。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他刚想到张越,那个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张越在家待得无聊,准备来陈任之的老家参观参观,可一到客运站他就晕了头,他只隐隐约约听陈任之说过自己老家在什么县那边,但具体坐哪一趟车他却有些迷糊。
陈任之得知张越要来有些惊讶,但张越一个人在家确实也有些孤单,他突然想到一会从县城过来的车很难坐,那张越要怎么过来。
陈任之告诉张越要乘哪辆车后就去儿子要结婚的那户人家找了爷爷。
告知爷爷有同学要来的时候爷爷十分开心,非要再骑着他那辆电动车去县城接。考虑到大夏天的,有些热,爷爷还要给这家的伯伯帮忙,陈任之借了一辆自行车就往县城骑去。
县城离村里大约四十分钟,陈任之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多,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早上的那块阴凉地也被光顾了。
陈任之皱着眉头,这辆自行车没有锁,他把自行车靠在车站外面的一个小卖部旁,注视着车站的方向。
大巴车要驶入车站的时候张越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了陈任之,陈任之站在车站外的小卖部旁边,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张越不敢确定,一下车就往刚才的小卖部奔去,他背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着一些日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远远地就能确定就是陈任之,张越奔跑的脚步更快了,陈任之似乎也看到了他,推着自行车向这边走来。
“热不热?”这是两人见面后陈任之问的第一句话。
张越摇摇头,他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陈任之。
“你要载我?”他有些惊奇地指了指陈任之推着的自行车。
陈任之点了点头,又摇头,看向他:“你会骑自行车吗?”
“我会啊,”张从背上拿下来,放在自行车前面的筐子里。
这是一条水泥路,前几年村子才修好的,路有些窄,两辆车相对而驰的时候都有些危险,路的一边是村庄上的人家,另一边悬空,可以看到下面的梯田,还有刚路过的那条小河。
陈任之坐在后座上,轻轻抓着张越的衣角,破旧的自行车放出哐哐的声音来,张越的后背上渗出点点汗迹来,他单手把着车头,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来,握着陈任之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张越骑得有些快,微风拂面,却夹杂着一丝热,知了的声音响彻天际,两人说话的声音都被吞没。
“凉快吗?”张越越骑越快,他转过身来对着陈任之喊道。
陈任之看着他笑,提醒他看着前面。
一辆面包车在两人身后按起了喇叭,张越轻轻往右靠,车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扬起的灰尘眯了张越的眼。
他揉了揉,突然停下来,促狭一笑,看着陈任之道:“给我吹吹。”
张越的腿撑在地上,他低头看着陈任之,陈任之的头发有些乱,上面同样粘着灰尘,张越用手拂了拂,皱着眉头,指着自己的眼睛。
陈任之四处望了望,只有一个老伯走在前面,他轻轻吹了口气,张越马上睁开眼睛:“好了!”待陈任之坐好后又迅速往前骑去,蹬着脚踏的脚卖力了许多。
陈任之的爷爷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多了一个孩子。
他是一个很慈爱的人,连连问张越饿不饿渴不渴,方言对于从小生在城市的张越来说有些晦涩难懂,陈任之小声在旁边做着翻译。陈任之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有种过年时大舅爷家的孙子带着孙媳妇的感觉,他让爷爷坐下,给爷爷介绍这是他的同学,学习成绩很好。
夜晚的小院里比屋里凉快了许多,爷爷搬出一张竹床来放在院里。乡下的星星很多,天很亮,房檐下的灯也开着。
隔壁的小姑娘来家里借桑叶,说是用花染指甲要用桑叶包。
陈任之跟张越坐在竹床上,看着爷爷抱着小姑娘摘桑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圆。”
爷爷九点多的时候就进屋睡觉了,此时的院中,只剩下陈任之与张越两人,张越轻轻握着陈任之的手,两个人靠在一起。
“家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你要想洗澡就接盆水在房间里擦一擦。”陈任之看着张越,“你的腿没事了吧?”
“没事了。”张越冲他笑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别不在意。”陈任之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回到房中的时候已是凌晨,轻手轻脚得唯恐吵到了在隔壁熟睡的爷爷。由于家里不常来人,爷爷为了方便就让两人住在一起。
这可正中两人下怀。
刚进房间张越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他抱住陈任之就往床上走去,陈任之挣扎了下却更让张越疯狂起来。两人尽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