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四点多就到了车站,一直没等到你。”
他突然开口,却没有看着我。他总是温柔的嗓音此时有些低沉。
“这四年里,你也没回来过几次。所以这次听说你要回来,我很高兴。可我等了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伸出手抱着他。
“我好想听你说…”
我好想听你说你喜欢我。已经到唇边的话硬是没有说出来。
“小连?”
“我好想听你叫我‘连’。”
本是找来搪塞他的话,可却感觉怀中的他猛然僵住了身体。
“连?”这句不是回答,而是他轻轻的呢喃。
漫长的沉默叫我无法承受。收紧双臂,不再说话。
这一夜过去之后,我们再没有逾越性的对话。从这一夜之后,他是父,我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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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4
过去,对于旁人来说也许可以置之脑后。而对于钟子言来说,想忘记,那是一件极其富有挑战性的事。
钟连霁说过的每一句话,就算他本人都忘了。钟子言也会一直记得。所以现在的他无比苦恼。
独自躺在床上,想着刚刚送走的连霁和柳茜,钟子言不知不觉的便红了眼眶。当初为了放弃自己而苦苦哀求自己结婚的连霁,终是长大了。现在,要结婚的,应该是连霁了吧。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单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躲避结婚,才领回来的连霁。却又落得如此。
“你怎么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钟子言一下绷紧了身体。去又复返的钟连霁一点一点靠近,钟子言攥紧手里的被子,坐起身来。
“怎么回来了?”
“你今天很奇怪。”
“有…有吗?”
“没有吗?”
钟连霁坐到床边俯视着钟子言道:“你怎么了?”
“没事啊!能怎么了。”钟子言闪烁的目光不敢与钟连霁对视,只得向下看到了钟连霁同样攥着床单的手。
那只手忽然抬起,向钟子言伸去。他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那只手穿过钟子言,向床那边的台灯而去。
“啪!”
昏暗的灯光下,钟子言只一瞬间抬起头来与钟连霁对视,随后又低下头。
不肯说吗?看着钟子言蔫在胸前的脑袋,钟连霁没有逼迫钟子言说出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既然这样,我回去了。”
“等等!”钟子言着急的模样让钟连霁心中一动。“两头来回跑,你也累了吧。今晚你就回房睡,明早早些起再去公司就是了。”
钟连霁没有反驳,转身凝视着钟子言,终是什么都没说,独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钟连霁早早的便离开了。等钟子言醒来时,又是一室冷清。
“您好先生。钟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都快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钟子言最近总是会去钟连霁的公司找他,而每次都被各种不同的理由拒绝。
“哦。谢谢。”
独自回到家中,钟子言早早就睡了。静静的想起,钟连霁自那次离家之后已经有三个星期都没回过家了。正因如此,他才会在这个星期里频繁来往于他的公司和家之间。不知道连霁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不得空闲。钟子言自觉懊恼,却又不得说些什么。
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再次从生活中消失确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现在突然那么想见他,便是这个原因吧。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也该体谅。钟子言总是如此安慰自己。
辗转反侧,本因安逸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又是报纸。钟子言很是苦恼。明明那是我儿子,他的消息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是得从报纸上看?
不知道是不是做到如此高层的人都这么值得大众关注。硕大的标题显示:钟连霁亲**出婚期。虽说下面一排是副标题却也醒目:是金童玉女般的婚姻?还是为打破流言的借口?这次的图片很清晰,是钟连霁光明正大牵着柳茜的照片。
柳茜,他那晚带回来说是给他看看的女人。真的是要结婚了。
白天,上班时分。钟子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去?不去?既然看到了消息,钟子言便更加焦急。屡次被拒之门外,钟子言已经不敢再贸然赶去,若再被拒绝,那实在有损颜面。
思虑再三,钟子言还是去了。而今天,却无比顺利。
“先生请先在这等一下,钟总马上就来。”
被前台小姐礼貌的领到接待室里等着,钟子言稍稍有些坐立不安。
并没有等太长时间,不过五分钟,钟连霁便推门走进。
“你来了。”
“嗯。”
钟连霁在钟子言对面坐下,相顾无言。
“嗯…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来这看看。”
没话题也得找话说,总不能白来这一趟。
“最近有些忙。”钟连霁手捧茶盏,低垂着脑袋。
看着钟连霁这般温驯的模样,钟子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钟子言的心情无疑是忐忑的,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钟连霁开**代吗?
一阵一阵的静谧,时间在流逝,却始终无人开口。钟连霁似乎很享受此时的时光,品着茶,靠在椅背上,分外悠闲。
“笃,笃,笃。”敲门声不合适宜的响起。
“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