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什么会是钟哲,我也不清楚具体事情。但狐狸是钟哲,□不离十。”
“那现在怎么办?”叶景泉担心地摸着苏弦肩上的伤口。只要追踪器还在,苏弦就永远逃不出钟哲和东泫的手心。
苏弦说:“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你帮忙。”
于是他们在钟哲面前演了一场好戏,令钟哲对苏弦放松了警惕。原本,不出意外的话,叶景泉在怀安县瞄准苏弦的那枪,就是要打烂苏弦身体里的追踪器,这样,苏弦可以利用钟哲的疏忽,饲机逃走。
但不幸的是,在前往怀安县的前一分钟,钟哲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苏弦的计划,再三强调让苏弦保护好身体里的追踪器。
“到时候,枪炮不长眼睛,如果你体内的追踪器因为外力粉碎了,你的心脏也就跟着停止跳动。明白吗?”当时的钟哲挑着眉,就好像已经看穿苏弦会逃跑一样。
苏弦没有办法通知到叶景泉,只能在叶景泉开枪的时候避开要害。
原本他和叶景泉都以为,东泫拿到那枚能够救世的戒指后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但可惜,那戒指只是一把钥匙,真正能救世的东西仍然在叶景泉身上,不为东泫所有。
东泫把苏弦关起来后,大规模的食血人开始向政府进攻,守卫苏弦的力量一下薄弱,苏弦便趁机逃了出来。这半张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毁掉的。
苏弦没有立刻回来找叶景泉,因为钟哲一直在监视他的行动。他集结了自己的军队,推翻政府,同样,钟哲也在乱世中拥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钟哲知道,能够救世的空间不在戒指上面,就一定还在叶景泉那里。因此他把苏弦当成鱼饵,苏弦在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大希政府陷落的消息也是钟哲故意透露给苏弦的。苏弦明知道有诈,但涉及到叶景泉,他还是要冒险来亲眼看看才放心。
“现在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苏弦用力揉搓叶景泉的脸,尽情感受他的真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害怕,怕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
叶景泉认真地打量苏弦,一字一句:“钟哲说的没错,那个空间,确实还在我身上。”
他说着挥了挥手,凭空筑起一道结实的墙壁,把大楼的正门完全堵住:“天快亮了,一时半会儿没人进得来。”
苏弦愣了一下,然后严肃地向叶景泉竖起两根大拇指。
叶景泉用力抱住苏弦,忽然浑身紧崩的神经都松懈下来。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地感受过自己的心情。几年的时光在没有未来的乱世里漫长而惊心,如果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定要与苏小弦重逢,他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原本柔软的内心,由一开始的雄心壮志渐渐消磨到麻木,尤其是在防空洞里,那些幸存者不听劝告硬把他推到队伍最前面的时候,他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们了。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连自己为什么要活着都不知道了。
在这没有希望的末世里,如果苏弦永远不出现,他会不会就这样绝望了呢?
叶景泉用力抱紧了苏弦,用尽全身的感官去听、去看、去摸、去感受苏弦的存在。那样真实,那样鲜活,对方的心跳牢牢地印在他的身体里,就像当日在平落市最无助的迷雾里,苏弦把自己的血送到他嘴边一样,他们的血液交汇在一起,生命彼此相连。只要对方的口中还能念出自己的名字,他就能为他斩掉手指,流尽最后一滴血。
只要他还在。
只要他还在!
“老师,你在哭?”
叶景泉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苏弦捧住他的脸,把他脸颊的泪珠吻干。叶景泉回吻住苏弦,用力吮吸。两人的身体都是火热的,心脏狂跳得厉害。
苏弦剥开叶景泉的衣服,一点一点,小心又用力地挤进他的身体。叶景泉勾着腿,紧紧缠在苏弦身上,用力咬他,感受他,低低地呻-吟,粗重地喘气。
两人紧紧相拥,一次又一次撞向彼此,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令身体高烧得发烫,汗水顺着身体的轮廓慢慢往下淌。就算累了,再也动不了,也要紧紧地搂住对方,在早晨的阳光里,安静地聆听对方的心跳。
“苏弦,不走了吧。”叶景泉骑在苏弦身上,捧住他的脸,又一次深情地吮吻下去。
苏弦按住他:“钟哲会找过来的。到时候所有人都有危险。”
“我有个很冒险的想法。”叶景泉说着,低呼了一声,他赤-裸的下面又肿了。
苏弦吻他,用手握住他滚烫的性-器:“还是先冒险把你的火泄掉吧。”
苏弦刚才在外面并没有立刻与叶景泉相认,他不想让钟哲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猜到叶景泉就在这里,他原本打算见过叶景泉一面就走,却没想到事情最后变成这样。
两人身上的欲-火泄了几次都泄不完,最后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走出教学大楼,天又快要黑了。
外面卫承和林初夏早等得不耐烦了,见到两人出来,立刻严肃地竖起了大拇指。
叶景泉说:“林初夏,你有办法把苏小弦身体里的追踪器完好无损地取出来吗?”
林初夏仔细地察看了苏弦肩膀上的缝合口,然后说:“如果这个小东西真像钟哲说的那样连接着心脏的话,运作起来会很麻烦。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苏弦的心脏在整个手术过程中要暂停跳动十五秒左右。如果我能在十五秒内取出追踪器,他就会没事。反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