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语絮絮地说,郑清游手支在藤椅扶手上,带着模糊的笑容静静倾听。
最后说到毕业的时候,杜霖动用了一点关系,给她联系到一家当地的三甲医院。他希望她能够留在那里。大城市从来都意味着更好的机会和更大的上升空间,而他从未因她是女人就先入为主地判定她应该返乡结婚相夫教子,回归一份烟火俗世的寻常生活。
只是杜晏语还是令他一片苦心白费了。
她脸上带着浅笑说:“……其实当初我还是很想留在那里的。”
郑清游从一旁桌上端过那碗放了许久的西米露,捏着勺子在里面慢慢搅动,挑出一块切碎的荔枝:“那为什么还是回来了呢?”
杜晏语轻轻说:“是我哥哥。他不太高兴。”
“我记得你是独生女。”
“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是继母带来的孩子,同家里人不太亲近,这么多年他一直自己住在外面。”
郑清游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们眼神相交片刻,郑清游率先移开视线。杜晏语却笑了,笑容里有些莫名的悲哀,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谢谢你。”
郑清游问:“杜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