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寒,意识却渐渐模糊,只能听到一些破碎的音节。哥哥,杀死,命令,走。我昏昏沉沉,胸口却缓缓地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像一把刀子没入我的心脏。呼吸都变得奢侈,我止不住地痉挛,牙齿都在打颤,我感受到鲜血从我的身体里慢慢流失,生命都在一点一点消逝。
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隐隐约约的哽咽声像被揉碎的月光。我已顾不得安慰,陷在巨大痛楚的泥潭中无人拯救。庆幸的是这疼痛维持不久我便彻底地昏迷了,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死了,然而我并不觉得遗憾,与常人相比,我已经有了更多的生命。我多活了这样久,我已经觉得足够了。
宛如沉睡了一个世纪般,我在疼痛中失声醒来,目视一切都是昏暗的烛光和坚硬的铁锈,鼻间充斥着腐烂的气味。
我挣扎着勉强坐起身已经是气喘吁吁,胸口的伤口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瘙痒难耐。我强忍住不去碰它,靠着黑漆漆的墙壁喘着气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还算干净的牢房,烛火幽幽地闪烁,隐隐还听得见莫名的鬼一样凄惨的嚎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