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阵剑风划过柳梢,低垂在池中的柳条一颤,惊破一池春水。南彧漓提剑一刺,剑锋直指细软的柳条,竟生生将其从中劈断,叉裂开来。忽然,他手腕一转,剑端下沉,剑声破空划过,冷厉如冬日呼啸过耳的寒风。
“将军。”魏严漠在南彧漓收剑的时候出声了。
南彧漓将剑回鞘,拭去额角的薄汗,呼吸声有些急促,“怎样了?”
魏严漠道:“刘誊裕和苏方旸都已经回来了。”
南彧漓挑眉一笑,“兵马大元帅果然是个有诱惑力的官职。”
“如今南刘苏胡四大将军都将共争一个兵马大元帅之职,无亚于是一场内斗,将军作何感想?”
南彧漓提步缓缓走着,“我一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畏我功高震主,又何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相诱?”
魏严漠跟上他,忖度了一番道:“天下兵马大元帅掌姜国所有兵马,历朝历代虽有过册封,却皆只是暂代,说到底,这天下的兵马也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更何况,正如将军所言,陛下对将军是不得不依赖,长此以往,只能增加忌惮,陛下的这一步棋,我也看不懂。”
南彧漓轻轻叹了一口气,“镇国大将军也罢,兵马大元帅也好,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