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就在不停地修行和作任务期间度过了。该怎么说呢,在师父去世后,我的人生也开始走向了茫然和挣扎的分叉路口。多多良走了,尊走了,中尉也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人就已一经个个地离我而去,再也回不来了。这个时候,我接触到了同样痛苦和挣扎的比水流,最初只是在游戏里认识,后来逐渐成为志同道合的同伴。至少,我伪装成了这样——改变,寄予这世界彻底的变革。
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我们还是不一样的人。德累斯顿石板,已经带走了我太多重要之人的生命,我明明是在深深地厌恶着它,但是,却不得不再次妥协和思考,逝去的东西,真的不能再来吗?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我已经死亡过三次了,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世界是存在着规则的。过程也好,结尾也好,有的事情必须发生,有的事情却是可以改变。只要规则认可的事情发生过,这样就足够了。
死亡,亦是新生。
结束,才能开始。
真是有些失望呢,本来以为千夜酱的到来结局会不一样,没想到剑还是同样坠落了呢。手中之剑,只为吾王比水流的夙愿而挥舞,明明是想这么一直说下去的。
“不对哦,大师姐。结局已经改变了呢,只是时间还没到罢了。”废墟之上,不知何时到来的黑发少女站在一旁。jungle的地下设施正在一层层的爆破,赤组和白银的人都已经安全撤离。
“绿色的枝桠还在不断汲取养分,终有一天,会盛开出美丽的花朵。千夜酱,就这么让磐先生带着小流的尸体离开可是不符合你一贯的完美风格呢。”即使之前落败于狗郎之手,紫发青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美丽与骄傲,就像神社前热烈盛放的紫阳花。
“安心安心,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微风吹过,少女清脆的声音传入耳畔,右手中拿着的名刀「真」跃跃欲试。
“那么,御芍神紫,我想要挑战你呢。”我一直很很疑惑,大师姐为什么那么喜欢美呢?直到有一天亲眼见到他杀人我才明白,紫所一直追求的,是人性在死亡的恐惧前所绽放出的原始而纯粹的美丽。
果然,御芍神紫一直都很想和这个神奇而强大的小师妹交手,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而现在,刚刚好。紫色的瞳孔里弥漫着野性和狂热,精心护理的左手缓缓拔出等身的长太刀。千夜酱,这可是赌上生死的美丽之战哦,可要认真地绽放最后的自己呢。
抱歉了,大师姐。性格,实力,觉悟,意志,不论从哪方面考虑,你……都是杀死我最合适的人选呢。只有最为成熟的你,才能理解我的选择和痛苦。不,正是因为理解,你才会答应我这样荒唐甚至是残酷的请求吧。
御芍神紫,你的美丽,我的确记住了。到最后,还是这样迎来了终结呢……
黑色的修长风衣被刮得来回飘动,紫发青年仔细地擦拭着剑上新溅的血迹。铁锈般的血腥味随着寒风飘散到远处的高空中,最终,也会完全消散的吧。
“须久那,走了。”收回刀的御芍神紫稳了稳心神,长呼了一口气后扔下了手中赤红的花束。鲜艳欲滴的玫瑰经过数十层的飘落终于到达了基地的最底层,散落的花瓣点缀在曾经众人争抢的德累斯顿石板上。在那里,靠近中心的地方,白银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旁边,安静地躺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繁复的狩服,金发的发带,还有身下红色的血迹,一切,都和七十多年前一模一样不是吗?
“夜!夜夜,夜……”雪白的狐狸还在坚持不懈地叫喊着主人的名字,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又讨好地蹭着少女粉嫩的脸颊,仿佛这样就可以叫醒睡懒觉的孩子。就算失去以前的记忆,就算只是一只狐狸,他还是记得这个身影,还是记得这个味道,哪里都不行,必须去她的身边。从废弃的御神木公园,一直跑一直跑,穿过繁忙的城市和街道,直到跌倒在那个孩子的身边。
「啊咧,真是个傻傻的狐狸呢。那么,你愿意跟着我吗?」当然要,肯定要,一直都要,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的,明明一直都约定好了的……
石板之前,高大的青年半跪在地上,一丝不苟的身形,坚定不移的身影,就像石刻的战士雕像一般。一直隐藏在面具之后的俊美容貌终于露了出来,狭长双眸,深邃黑瞳,高挺鼻梁,嘴唇微抿。硬汉般的坚毅面容却有着独属于某一个人的害羞和紧张。很眼熟不是吗,中尉房间里的那张旧照片,除去威斯曼姐弟的最后一人——年轻的中尉自己。
“空,该走了。”毫不在意地掂起反抗闹腾的小狐狸,尖锐的爪子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刻下深深的爪印,兔子看着满手赤红的血迹只是暗了暗神色。没有保护好少主的人,是自己。犯了错的式神,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似是知道了反抗也没有用,空最后还是乖乖地跟着青年走了,只有清澈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