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那是是留给青湍的话吗。岑眠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嗯。”贺少钰看着岑眠尾巴上渐渐亮起来的青光,彻底确认了这个答案。
……难怪刚才贺长老那样的目光,以往每次看到自己也是那样的态度。岑眠默默地想,只觉得贺长老没把自己尾巴撕碎已经很给面子了。
贺少钰把岑眠搂过来,让他挨着自己面对远处的灯河夜景,才懒洋洋地说:“不用太在意爷爷,即便没这件事他也是这么冷漠无情的性子。”
岑眠想起那个站在落地窗前那个挺直的背影,九渊和青湍都已经不在了,可是贺长老还一直活到了今天,这么漫长的时光,怀着这样的感情,那是怎样的感受……
想着刚才贺长老拿着那个盒子的神态,和平日里一样仿佛雕塑一般一言不发。本以为他只是天性冷漠,可是会介怀这事的人又怎么会冷漠呢。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默默绝望地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