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它们哎?”
山神温和摸着他的头,“喜欢。”
大河仍是呆呆地。山神温和地问,“你怕我不?”
大河摇摇头。
山神摸着他脸上红红的印记,“今天你被打了,我没有出来救你。我在这里看着你挨打。你不怨我么?”
大河仍摇着头。
山神笑了起来,揉着他的头,“瓜娃子。”
等白日里太阳升起,他便照旧又回到家里。哭红了眼睛的舅妈对他采取无视的态度,肿着半张脸做了早饭,玉米馒头端上桌时并没有分给他,仿佛坐在桌前的他不存在一般。他自己伸手去拿,舅妈就啪地一顿碗,他缩了一下。舅舅瞪了舅妈一眼,舅妈便把脸别过去了。他便继续闷声不吭地伸手去拿。这次并没有多拿。
日子便这么皱巴巴地过下去,等舅舅白日去地里干活的时候,舅妈便索性连馒头渣都不会分他一点。他不敢跟舅舅讲,每日的中午便去蹲在村支书家的门口,村支书抽着旱烟让他进屋,他跟秀秀一起站在凳子上,狼吞虎咽。
“大河啊,还去山神庙?”村支书问他。
他大口地咽着馒头,点头。
“不送吃的给山神了吧?”
他摇着头。自己吃都不够了,没有办法再给山神了。他跟山神说过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