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杨启深确实觉得再去找赵文佩挺别扭的,但他压根儿没把赵文佩的话当真,这时候想着找个信得过又不嫌烦的,除了那几个跟自己一样落魄的同事之外,也就只有赵文佩了。
电话里头杨启深其实只是想要赵文佩借他几百块救救急,毕竟他所有的积蓄都拿去还债了。就是说这么几句话,杨启深都憋得脸通红,觉得自己简直太不道地了。赵文佩倒是一点没察觉杨启深的难堪,只听着那边刷刷的雨声就急了,连珠炮似的唤杨启深名字问他在哪儿自己去接他,心疼劲儿都要溢出来,惹得满宿舍人朝他望。
杨启深自然也是听着了,尴尬之余,心里头倒也是暖暖的。他当然不会真让赵文佩这下大雨的还跑出来接他,只让他在宿舍等着,自己走了小半个钟头到了t大。
赵文佩并没有乖乖在宿舍等。
他早早地就撑了伞在校门口候着,身子就贴在学校围墙那一寸墙檐下头,像朵被雨打蔫了的小蘑菇,不一会儿就冻得瑟瑟发抖了,比杨启深还要狼狈三分。
“叫你在宿舍等,跑出来干什么?”
杨启深见着赵文佩这副惨样儿就气乐了,自己那点子苦闷情绪暂时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