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枢还念着昔年旧情,一如既往反手持剑,回忆扑面而来,白雪怒不可遏。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最后同时刺入对方心口。他们似乎,总是在伤害!机枢凭着一身的伤毁了天空城的中枢机关,白雪目眦欲裂。天空城爆炸时,机枢将白雪护在身下,白雪死前只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羽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雪家一案未过几日就又传出羽皇突患重病。风刃虽已退下摄政王的位子,可多年来的积威又怎是短短几日就能轻易消解的,一如既往仍是令出必行!不出半日,就有一人名叫薛襟,自称巫医,可救羽皇!风刃令人将他召进宫来,薛襟所说似是有理,共担蛊毒风险虽大,可如今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谁料,风刃肯以命相赌,身体却承受不住。
风刃见其无用,已经打算灭口了,薛襟哭着抱上他的大腿,又说出杀了下蛊之人亦可解。如此歹毒的手段,必是有深仇大恨之人。风刃一秒就想到了雪家,雪家如今还活着的,也就只剩雪飞霜了。
果不其然,裴钰当即禀报雪飞霜已失踪几日。裴钰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早练出一副玲珑心思,当即出去安排雪飞霜的搜捕。
羽还真上街采购,却从路人口中得知,羽族政变,雪家覆没,人族女皇失踪多日....人族的事他不关心,可是雪家,雪家覆没了,那么雪飞霜呢?他在雪家备受欺凌时唯一真心待他的那个姐姐呢?他深夜摸进宫中,正好撞见收拾细软出逃的雪飞霜。他当场便红了眼圈,雪飞霜满头华发,形容憔悴。高高在上的飞霜郡主怎么会落得如此境遇?
雪飞霜身体经不得什么舟车劳顿,羽还真带着她暂住在离南羽都不远的一处山下小屋中。他的姐姐,生于富贵之家,长于权贵之中,被众人捧作掌上明珠,怎么就遭此大难呢?羽还真心酸的熬着补药,姐姐这样的人,本该高高在上,一生欢乐无忧才对,而不是像现在东躲西藏,跌落入泥里。
羽还真没想到最难的不是熬药,而是喝药。雪飞霜根本不喝啊,给糖也不喝啊!雪飞霜只瞥了一眼药碗,就再没什么动作。大概实在是被羽还真说烦了,她冷笑一声道:“我这一生从来都是甜的,又何必为了多活几天而吃苦呢!”
羽还真强颜欢笑,只求雪飞霜能喝药。可雪飞霜心里只剩仇恨,一心只望白庭君死,让那负了她的羽皇从此痛苦不堪,全无求生之意。劝说间,风刃已经带人赶到,雪飞霜在羽还真掩护之下逃了出去,羽还真则被俘了。雪飞霜没跑出多远,雨瞳木带着一队弓箭手赶到。乱箭之下,雪飞霜眼看就要性命不保,就在这时,和雨瞳木一同前来的向从灵竟然持剑挡在她身前。
不过一柄剑,怎能挡住一片箭雨?漏下的一支箭正中向从灵的肩膀,雨瞳木在他冲出去那一刻就喝止了弓箭手,万万没想到小伙伴会冲出去当刺猬!雪飞霜早已经趁乱振翼飞走,独留下受伤的向从灵。雨瞳木愤恨的看着雪飞霜远去化作天边一个黑点,紧张的扛起向从灵,伤成这样,就算他不心疼,裴侍卫也心疼啊!怎么就看不清呢,这小子!
羽还真被擒,雪飞霜不知所踪,向从灵受伤。雨瞳木怕风天逸费心,怎么敢说出来。风天逸昏睡一日终于醒来,就看见白庭君脸色苍白的躺在身边,两人身上都有着奇怪的花纹。守在一旁的薛襟将两人身中蛊毒的事说了出来,虽然一切都往好了说,可风天逸也明白蛊毒不解,他和白庭君都时日无多。
人生苦短须尽欢,风天逸只是怔愣一下反倒问起另一件事来,“白庭君的婚服做得怎么样了,婚礼准备好了吗?”
薛襟进宫不过几日,哪里知道这些琐事,还是一个宫女将进度报备了出来。自打白庭君在南羽都住下,所有人都知道白公子是羽皇心上的人,风刃早已经让南羽都最好的几个绣娘另做了一件婚服,明日就能送过来。至于婚礼准备,昨日才下了命令,虽说前阵子婚礼政变,可这次大婚是正儿八经的,绝不能出什么岔子,选的良辰吉日在七日后,一切都请羽皇陛下放心。
风天逸听完只是状似疲惫的将所有人挥退,他沉默着,不过短短几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的确该会累了。风天逸微微弯下腰来,手指细细描过白庭君的眉眼,划过鼻梁,最后停留在苍白的唇上,“其实,你长得不算难看。”只是这样苍白的唇色,他实在不喜欢,还是上次的绯红色才更顺眼些。
风天逸低下头就要吻上白庭君,白庭君睫毛抖动几下,睁眼就看见风天逸的脸。“你在干什么?”
风天逸看着白庭君的眼睛,清亮有神,“看你!”
白庭君撑起半个身子坐起来,“我有什么好看的,羽族什么样的美人你没见过。”
风天逸勾唇一笑,“你不一样!”伸手揽住白庭君的腰,忍不住皱了皱眉,养了这么些天怎么还这么瘦?“你在飞车上答应我白首,如今你我身中蛊毒时日无多,愿不愿意同我成婚?”
白庭君倒不在意这些,天逸他想要成婚,便成婚吧。“你说这些,良辰吉日那些....”
“早安排好了,七日后,你我大婚!”
白庭君早猜到了,风天逸这个人啊,他这辈子恐怕都栽在这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