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看。”徐铎拿过文件扫了一眼,“这天方的案子还没做完?”
“那哪儿能那么快做完?”赵春生打了呵欠,“材料海了去了,看得我眼睛疼,还有外文材料,我一个个金山词霸真是要了老命了。”
“拿来我给你翻呗,不重要的那种。”
“那怎么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赵春生眼睛都亮了,嘴上还是拒绝着。
“我这边也不是特别忙,晚上回家还可以翻。”徐铎瞧着他,“实习生都走了,你翻得完?”
“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徐铎老实交代,“徐暖走了,最近我正空虚呢。”
其实他不是闲的没事做,只是想到这是天方的案子,这是他和方端能建立起的一点微薄联系,就不想让它断了。
睹物思人,见不到方端了,和他公司的材料打打交道,那也是好的。
赵春生不是夸张,天方的材料的确非常多,徐铎拿了一叠回家,翻着翻着就能翻到睡觉。
他大学时英语不错,但是经济方面的专业词汇掌握的不多,到了周末,徐铎也不休息,去b大的图书馆继续翻。
这天他在图书馆查资料,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铎?”
“你是……路雪?”
原来路雪考了b大的硕博连读,还找了一个经济院的博士男友。
“你怎么在这儿?”路雪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还在b大念书?不可能,我都没在b大见过你。”
“没有,我本科毕业就工作了。”徐铎打量了一番她,笑道,“你变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路雪很意外,马上也跟着笑了:“你比以前嘴甜了。”
“咱们那时才聊了多久的天,你就知道我以前嘴不甜。”
“当然不甜,你以前那叫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路雪好像丝毫不怕他尴尬,将原来那一点事情重新捡起来,津津有味的回忆着。
“对了,你和你哥怎么样?”
徐铎没有听懂:“我哥?”
路雪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难道我记错了,你哥可是a大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方端嘛!”
徐铎从路雪嘴里听到方端的名字,睁大了眼睛:“你认识方端?”
路雪点点头:“那当然了,不是方端,咱们那会儿早就好了。”
“什么意思?”
路雪见他惊讶的很认真,也是意外:“他没跟你说啊。他真是超级夸张,跑到我们院来找我,说你刚上大学,让我不要去打扰你。”
“……”
“我说我也是刚上大学,并且和你聊挺好的,他当时那个眼神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路雪摇了摇头,笃定道,“你现在肯定单身吧,我看他不可能让你和任何人好。”
“……”
“徐铎,徐铎你在听吗?”
徐铎一个激灵:“在听。”
“我感觉你好像在跑神。”
“没有。”徐铎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居然脱口而出,“谢谢你。”
“啊?”路雪像是没听懂,“谢我什么?徐铎,你还说你没跑神……”
的确,徐铎人是站在那里,但是心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徐铎不知道怎么接,尴尬地笑了。
所以方端那时来阻挠他和路雪是为什么?那的确不是方端的作风。
但是徐铎不敢,不想,也无法深入思考他这么做的动机。
特别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揣摩方端的心思。他们之间既没有了合约,也不知道还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徐铎日复一日地做着那点翻译工作,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有些拖沓,并不想尽快做完,但最终还是有翻完的时候,他把它们交给赵春生,赵春生十分感谢,说要请他吃饭。
徐铎很快拒绝了。
赵春生瞧着他,若有所思:“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没有。”
“怎么没有,经常发呆,食不下咽的,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么?”赵春生很热情地关心他,“你有事儿说出来,我就算帮不上忙起码你也没那么难受。”
徐铎没觉得自己有他说的那些症状,只是合上自己的文件夹,揉揉太阳穴,推脱道:“我是手头这个手续跑的久了,可能潜意识里比较烦躁。”
赵春生了然地点点头:“一个案子做久了就是头疼,马老大那边不可能做些琐碎小事,全推给我了,我最近完全就扑在天方这一个事儿上,现在看见天方两个字都头疼。”
徐铎听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开口问了一句:“你现在还能见着方端么?”
“就见一次,再没见过,人家日理万机的,能成天地接见我么?”赵春生哧哧笑,“你还别说,就算他现在有时间见我,我都没时间见他。我最近早出晚归的,连你嫂子都顾不上细看。”
他的确是花了很多时间在外面跑,时常打了卡就不见人影,这天他桌上的电话响个没完,在清早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招来周围一些人的不满眼神。
徐铎忍不住走过去接了,原来是天方接洽的人,听声音是个年龄不算大的姑娘,是因为英文资料更新了很多,得重新翻译的问题,徐铎想到那些材料正是自己弄的,就回复道——
“这个部分你要是放心也可以暂时和我说一下情况,我下午转告他让他去取。”
“太感谢您了,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徐。”
虽然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