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内力送上回应,长声笑道,“抱歉,我不适入画……多谢好意。”
“公子,你……别吓我。” 侍童的声音竟然带上了慌乱的哭腔。
我正在轻功飞行中,回头一看,却见那位白姓公子不知何故身子摇摇欲坠。急忙飞身过去,抄起那人,总算及时阻止了他跟地面的亲密接触。隔着面纱看不见那人的脸,只是觉得他身体极轻,跟他颀长纤秀的身材倒是蛮相符的。
“怎么回事?”
“呜呜呜,我早根公子说今天冷不要出来作画的,可是公子偏说茫茫大雪别有意趣,这不……”
“别哭了,我送你们回去。你家公子名讳是……?”
侍童警惕的看着我,半晌,吐出三个字,“白雪歌。”
原来这个弱不胜衣的面纱男就是白雪歌,本太子何其有幸,才下月公子的床,又抱了雪公子。
~~~~~~~~~~此是表示男主黄色幽默感的分界线~~~~~~~~~~~~~~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府上何处?”一名总管模样的人从内室转出来,中规中矩的说。
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告知真名,外院却进来一名青年男子,急急问道,“忠叔,王兄怎么样了?”
我跟他打了一个照面,彼此都是一怔。
“耀昙君……”他认出了我,神色立刻尴尬起来。
我认出他是我授衔那天白家来观礼的白如孟,算起来是白雪歌的族弟一辈,他见到我是要行礼的。不过现在我在他家做客,这种表面上的客套还是免了吧。遂含笑点点头,说,“白公子没事就好。我该回府了。”
“耀昙君请等一等,我主人想请您入内面谢。” 那名叫绿鄂的侍童匆匆赶出来,伶俐的叫住我,见白如孟在外面,又改了口道,“主人素来体弱,唯有画画慰藉,请公子一定成全。”
“王兄想将你入画?……既然他兴致勃勃,还请君上赏光则个。” 白如孟盯着我若无其事问道,目中寒光一闪。
我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是又不好再托词推决了,只好跟绿鄂进去。
室内笼着暖炉,极为温暖,甚至可以说有点太热,我不得不解下白狐裘外套,早有侍从接去挂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白雪歌裹在锦被中,头脸依然用黑纱遮着,只露出一双狭长氤氲的眼,看起来又神秘又滑稽。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容我为你画一副像。”他的话语简短,显得有些不够礼貌。既然他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对我这么讲话未免有些倨傲。
我好奇心起,遂笑道,“要我帮你作画也不难,可是条件是让我看看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