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数处深想,却还是没有答案,即便她再回来,他们之间是否依旧如前,他也毫不确定,而在这三年多时间里自已对她的态度是否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沈重觉得内疚且后悔。
那晚,左浅第一次见到沈重喝醉酒,你虽然知道他醉了,可是却看不出来,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吐露着心底的话语,再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关着浴室门砰咚砰咚洗完澡,再往床上那么一躺,不疯不吼,酒品极佳。
这样一个人,你很难想象在爱情里,他会是怎样。
跪坐在地上帮沈重盖被子的左浅,就这么安静且随意的打量那张睡颜,眼神突然就变得有点迷离。
第二天沈重早早起床,见左浅还坐在餐厅里吃面包,待到他洗完脸刷完牙左浅已经消失在大门的拐角处,一个招呼没打,一句话没说,这种反应在沈重面前还是头一回。
狐疑的沈重喝着早已经倒好的牛奶和摊好的鸡蛋,捂着沉重的脑门想要回忆出头天晚上到底都与他说到了何种份上,只是,深想无果。
左浅到了学校也是心不在焉,季况看在眼里,便上前询问他原由,左浅伸出双手捂住脑门吱吱唔唔说:“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医生?”季况着急着是不是上次左浅被揍留下的后遗症,伸手就欲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不是”左浅不耐烦的拍开那只手闷闷说:“是心病。”
“啊?”
“就是从昨天晚上过后,一单独看到沈重就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什么呀?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讨厌,就是害羞啦。”左浅气急的坐在原地跺了下脚,那脸上确确实实闪现着一抹娇羞。
“…o…!”季况无声且惊讶的张嘴半晌才找回声音急急攀住左浅胳膊道:“沈叔究竟对你做什么啦?我是知道他有过那方面不好的影响,只是不知道居然对你……你放心,他即便是我叔我也……”
这本是季况无心的担心之语,被左浅听到耳里却像是从某方面的一种暗示之语,就好像是自已本身对他存在着某种什么一样,特别是知道他曾经是一名同性恋以后。
“喂!”看到对方呆呆的模样,季况更加确信了自已的猜测唤他回魂道:“放学我帮你讨理去。”
这才回神的左浅像是被自已刚刚冒出头的想法吓到了似的,突然惊叫着站起身甩开好友的手吼说:“什么也没有。”然后随手抱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就飞奔了出去,完全莫名其妙的季况想要追上去,却被突然回身的左浅兜头砸了样东西过来“别过来!”
“好痛!”哀嚎着捧着那个武器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本书,再抬头去看,哪还有那个突然发疯的人儿:“我到底说错什么啦。”季况一头雾水的回到原座。
晚上沈重一人坐在客厅里写作,从之前开始便始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已一样,他回头查看,又不见人,如此反复几次,沈重看了眼电脑显示屏幕下方的时间,转身回来叹着气道:“出来吧!”
果不其然,话才落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门的方向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你要是饿了话,冰箱里有奶油蛋糕,今天刚买新鲜的,自已去拿来吃。”重新转身回去的沈重又对着电脑一阵噼哩啪啦。
“沈重”
“嗯?”
“我想问你一句话”左浅期期艾艾的挪过去。
“别闹,今天灵感来得有点多,我把明儿个的也写完”
“就一句。”左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季屈。
沈重无声的侧头横了他一眼,心说你都说了多少句了。“这样,你帮我点根香烟来再说。”
“可是烟抽多了不好。”
沈重不得不重新停下跳跃的手指无奈道:“烟是我创作的灵魂,甭废话叫你干嘛干嘛去。”
“那明明就是茅坑里点灯笼”
在那双单纯的载满着关心的眸子里沈重脱口而出问:“什么意思?”
“找屎(死)”
“啊!”沈重觉得麻烦的拍了拍自已头痛的脑门无力的妥协道:“有什么问题你快问,问完别烦我。”
一直打量着沈重脸色的左浅沉吟了会,换了只,声音有些轻的说:“沈重,你还会再爱吗?”
这个问题问完,时间静止了足足有半分钟。
就在左浅忐忑的想着该如何找个台阶下时,一直不动的沈重说话了
三个字,“不知道。”
然后,直到左浅都离开了好久,之前一直源源不断的灵感突然枯竭了,沈重有些烦闷的重重合上了电脑,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进门前,突然看到早已经洗完澡的左浅穿着睡衣,两手扒拉着他的右眼皮,连眼睑发红的部位都翻出来了,大晚上一见,怪渗人,本想转身便走的沈重闲得无聊便驻足问了句:“你在干什么?”
“唉?啊,我刚摘隐形眼镜的时候因为眼睛太干撕掉了一个角在里面,怪硌得慌。”
“哼?”沈重一脸的不可思议上前道:“我帮你看看?”
“好”左浅不客气着跑出来站定他面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电筒照着:“这样好不好看?”
沈重摇头实说道:“不好看。”
“这样呢?”左浅把灯打到另一个角度。
沈重微弯了嘴角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少有的调侃道:“我是说你不好看。”
呜!左浅呆了晌,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