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容端脸色不善地看他一眼,道:“乖徒儿,跟为师回家走一趟吧?”
他说要走,柳易是留不下来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师父运气拧断铁链,将它们丢到一边,然后伸手来扶他:“走吧,还要为师背你?”
“我得给你好好调理一阵,寒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是将养一年半载便好了,你呢,少说也得调理十年。”慕容三思难得生一回气,这回被他气得够呛,“强行催动真气来引渡寒气,六师兄,你是看不懂我写的字么?”
“这不是等不及了嘛……”柳易摸着鼻子嘟囔道。
“等不及就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他的美人师弟竖着眉毛瞪他。
柳易说不过这伶牙俐齿的大夫,只得认命地放弃了狡辩,下地穿鞋收包袱。
那边慕容端正打量着被自己一掌劈昏的宫季扬,评头论足道:“这小王八蛋长得倒是不错,不枉我家小六死心塌地的……”
“你盯着他看做什么。”慕容三思好心肠地伸手去给宫季扬把脉,推了他一把,“快去帮师兄收拾东西,我们天亮前得走,不能让这儿的人看到。”
“那你还摸他手呢。”慕容端幼稚地撇撇嘴,回头去帮柳易。
柳易其实也没什么好收的,还是那个小包袱,披上外袍就能走。他将包袱背到肩上,想了想,又爬上软榻,伸手从角落里摸出那个木盒,揣进怀里。
慕容端看在眼里,没说什么,等他再下来,便伸手拉过慕容三思,道:“走了。”
柳易终于能看了宫季扬一眼,见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经有了血色,放下心来,跟着慕容端出了门。
他们在将军府外停了辆马车,柳易被塞进车厢里头和慕容三思一起坐,大气也不敢出。倒是慕容三思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低声安抚道,“我给他放了药,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