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一阵过后,杨恒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再次点开相册后,之前在小巷照的照片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不死心地又去翻了翻最近删除,然而那照片就和没有出现过一般。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机相册,杨恒渊似乎明白了。也许,这是一个警告。当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试图跨越雷区时,一个敌人给他的警告。
☆、查探
杨恒渊再次站在富康小区大门外时,距离他上次的恐怖遭遇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而刘海也在那天彻底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原本以为就这样他的日子会恢复之前的状态。可这一个礼拜他不仅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每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这种状态直接影响了他的工作状态,他不得不向医院请了长假。杨恒渊在家仔细想了想,他决定再来刘海家看看。关于刘海这件事情,他想继续跟下去。他要看看,那天他在小巷里遭遇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恒渊沿着上次来的路线,一口气爬上八楼。
“嗬!”杨恒渊一上到八楼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夏轻言正蹲在刘海家门前闭着眼睛睡觉,从他身边的泡面盒子来看,这家伙起码在这里待了二三天了。
杨恒渊赶紧走了上去,他推了推夏轻言的胳膊对他喊道:“喂,快醒醒!”
夏轻言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的原因,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稍稍清醒了一下之后,他看到杨恒渊的一刹那他明显有些吃惊。
“咳咳...”他想说话,可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你怎么在这?”杨恒渊把夏轻言扶了起来,一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杨恒渊就有些无奈。这画漫画的果然是巨能造,也难怪这家伙老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夏轻言有些头晕。他晃晃悠悠地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跟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你在等我?”杨恒渊有些讶异地看着夏轻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在这等了我几天了?”
夏轻言伸出手,朝杨恒渊比了三根手指头。
看见那三根手指,杨恒渊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轻言,“真是乱来,万一我一直不过来,难道你要一直蹲在这里吗?”他真是对夏轻言这个顽固分子服气了,他和夏轻言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固执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他对夏轻言的印象里了。
“低头看地上有什么用,地上没有金子给你捡。”看着夏轻言低垂的脑袋,杨恒渊忍不住往夏轻言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夏轻言有些惊愕地抬起头,他有些不爽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用力的递到杨恒渊的面前。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你先让让,我要开门了。”
杨恒渊嘴上是这么说,可手上却十分不含糊的在夏轻言那头营养不良的黄毛上搓了一圈。不为什么,他就是专治不服而已。趁着他现在无法反抗,他得把之前早上被平白无故揍一顿的仇报回来。
打开门,一股霉味铺面而来。杨恒渊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里面的摆设,一个透明的人形物体直接穿过他,朝他后面扑了过去。
“轻言!嗷嗷嗷...你终于过来救我了!”
毫无意外,那个透明人形物体正是失踪多天的刘海。他此刻正虚抱着夏轻言鬼哭狼嚎着,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完全忽视走在最前面的杨恒渊。
“给我安静点!”杨恒渊忍无可忍地朝刘海喊道,“你这几天死哪去了?!”
“你那天走之后,我本来想回家看看情况,谁知道我被困在这里一直都出不去了。”刘海心有余悸道:“你们要是不来,我肯定要被一直困在这里了。要是这期间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可就再也见不着我了。”说着刘海象征性地抽抽搭搭了一番,看的杨恒渊十分想揍他。
“你的黑衣帅哥呢?他怎么不来救你。”杨恒渊恨恨地看着刘海,他对那个始作俑者黑衣帅哥依旧执着。
刘海摇了摇头,他答道:“在这个房子里,我联系不上任何人,他我也联系不上。”
杨恒渊有些不屑地切了一声,他转过身,来到刘海家的客厅。刘海家要比夏轻言的出租房大上很多,光是一个客厅起码就占夏轻言家三分之二的面积。很显然刘海是一个毫无生活格调的人,这么大一个客厅硬是被他装修的空空荡荡。
整个客厅除了一个单人沙发和电视柜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件了。这样的客厅简直就像一个毛坯房一样,杨恒渊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刘海死的那个小巷子。
“我的体检表就在这个抽屉里!”刘海突然从后面飘了过来,他朝杨恒渊大喊了一声,他像献宝一样指了指电视柜上的一个抽屉。“大医生你快过来看看吧。”
“知道!少在那里鬼喊鬼叫的。”
杨恒渊走到电视柜面前,拉开抽屉,里面的确放着一沓打印纸。他下意识地拿起其中一张翻了一面,奇怪的是那一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纯粹的白纸而已。杨恒渊直觉不妙,他把剩下的白纸拿了出来。
果然,剩下的纸都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