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收起笑,傻傻地回头看了谢依依一眼,摇着摇头,忽然觉得眼睛一热,他再也无法呆在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朝哪里跑了。
谢依依不放心秦天,跺了跺脚,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去看子祁和床上的婧寰,也跟着秦天追了出去。
[二十一]定亲
这时,子祁看秦天深受打击的跑掉了,自己终于立不住了,虚脱无力的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来,痛苦的闭了眼,有些热热的东西从眼角流了下来,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他才想起什么,睁开眼,朝魏婧寰看了眼,马上转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哑着声音说道:“……魏小姐……,你……把衣服穿好,跟我……一道去见娘……吧!……我们的事,……总得有个了结……!……我去外面等你……!”说罢,子祁便撑着身体,走出去,关上门,站得那里,直直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具木头,毫无生气。
等魏婧寰出来之时,子祁头也未回,就带着她,直接走到谢夫人房门前。其实,谢夫人这时已经听到了些动静,先以为这子祁和秦天在争执什么,正在准备出来看看,却看到是子祁和婧寰同时出现,又是意外又是惊讶的,却看到子祁只穿了一件薄衣时,不由皱眉说了:“子祁,你怎么了?外面这么凉,怎么穿这么少?……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魏小姐也在这里??”
魏婧寰听完,才发现子祁穿得那么少,暗自后悔自己高兴过头,观察不够。
可子祁没回答,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娘,孩儿、我……已……决定……娶魏小姐为妻,……请娘亲为我们做主,向魏家提亲!”
谢夫人先是吃惊,觉得十分意外,但见两人都是十分认真的表情,立时多了几分欢喜,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魏婧寰马上做出娇羞状,掩了面含羞说道:“夫人,……我……我和祁哥哥……,是真心相爱,我们………我们………、我已是他的人了……!”
子祁虽然他一直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听到婧寰这番话时,还是不由得身子一震,倒吸了口冷气,直直退了两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闷着的那口气,胡乱想要冲出来,立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再也撑不下去了,沉沉地往下栽去,眼前一片模糊,最后只见到黑夜之中,飞舞一片片白茫茫的雪花,煞是好看!
他苦笑着,想着……真美……!
[二十二]聘礼
秦天因为那晚的事情,消沉了好几天,闷在房中谁也不见,也不下床,饭也不吃。
秦夫人不知他怎会突然这样,不由得又气又急又心疼,看他熬了几天,人竟消瘦得不行。秦夫人亲自下厨熬了粥给他端去。
秦天见了她端了东西,还是说了一句:“阿娘,我吃不下…”
秦夫人放下粥,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捋了他的额发,才说:“小天,娘知道你难受,可是,已经没办法了。子祁和婧寰的婚事,双方家里都同意了,都定下来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你……别想了!你不是已经决定要与子祁了断的吗?现在这样,又是何苦!不如,明日……我们便动身去京城吧,等过完年就参加春试,从此,在朝为官,再不回这伤心之地。反正,日后……见不到了,也好,至少,见不到就会少些难受!时间可以疗伤,日子一久,淡了也就过去了!……”
“………过去了?…过不去……?娘…,我觉得……我过不去!我现在才觉得,此生……非他不可……!”秦天眼里噙着泪光,十分委屈的看着秦夫人,头一次把心里话说出来。
秦夫人看他这样难受,也是心酸:“……那又能怎样?儿啊,我明白你的心情。其实,你和子祁……,我也是…有些察觉的……,只是不敢确认……,尤其是他在府里养伤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我都看懂了!可是……!唉!……可是,世道既是如此,男人爱上男人,这……简直是有悖常理,无论是他爹、你爹,都是过不去的……,没有人会支持你们的。这世道不会容忍你们的。你……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对吧!!!事已至此,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唉,你也不必想了,…今日的谢府已经去送聘礼了,就是子祁亲自去的,现在,谢老爷已经得了消息正赶回来喃!想来,好事也近了!你看子祁,他都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苦了自己?放下吧!谁让你爱上一个男人,注定不能拥有他的,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珍藏起来,就当是一个美好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