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啊啊——”
地上的青年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惨叫声,被接二连三的电流击中,瘫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四肢都痉挛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喘/息着从颤抖的牙缝间挤出破碎的问句,抓到了重点,“……你是……什么意思?洛根?”
老妇人终于停下了电击,有些浑浊的眼珠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脸上还是慈祥的表情,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气无力的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埃文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不是成绩第一就没有意义。别人家的孩子不爱学习的烦恼,我从来没体会过。学了美术,他也一定要画出最好看最知名的画,可是现在不出名的画家太多了,想出名也难,那几年他颓废了好长时间……不出门,不说话,怎么劝都不行,我实在害怕啊。”
“直到那一天,他把洛根绑了回来……终于找到了新的办法。我又怎么能不帮忙呢?所以我去拍了一张洛根女朋友的照片,拿回来给他看,洛根就老实了。为了惩罚他之前的不配合,埃文让他跑了整整八天呢,可真惨。”
“你……”褐发青年咬紧牙关,艰难的从地上抬头瞪她,被话里威胁的意味逼的说不出话。
“既然看过档案,你也知道你和其他几个人不一样。安妮卡,凯勒布,亨特和托马斯都不需要调整状态,但是你和洛根是一样的,不调整没办法画出更好的样子,所以乖一点。”
似乎是相处久了,老妇人也说的很是一套一套的,收起了电/击器,和蔼的说:“别再闹别扭了,好好配合结束这几天,我就不再提你弟弟,你叫卡尔伍德是吗?”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卡尔被搜走的钱包!里面还夹着他的驾照。
“你……你也全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倒在地上的褐发青年断断续续,震惊而微弱的问。
“是啊。”老妇人直接承认了,“洛根史密斯,安妮卡威尔逊……托马斯。每个人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连他们埋的位置也知道,毕竟后续都得我帮忙收拾。可惜的是安妮卡,那女孩是个舞蹈老师,挺适合当埃文女朋友的……也没有留下。”
“谁让埃文只适合画画,其他事情还是让我费心。”她爱怜的说。
卡尔心里波澜不惊。
闷头作案的犯人大多都一样,当被捕获的猎物完全表现不出威胁的时候,他们憋了那么久不敢说出去的话就容易倾倒出来。尤其是年迈衰老的老妇人,当她看到比她年轻又有力气的青年人只能被锁在椅子上,在她的玩弄下轻易就变得这么脆弱狼狈,是生是死全听从她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