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槐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应该的。那件可以吗?”
他所指之处,abcd二十六字母汇聚成一颗星星,绘制在白色t恤上。简洁清爽,是诸多彩绘衫中难得的黑白款,反倒因朴素而显得挑眼。
江倚槐付钱买走一件,揽在怀里:“等给你带了冷饮 ,我穿出来试试!”
江倚槐前脚刚走,董力帆就像足底抹油的老鼠,不知从何处一下子窜到蒋丽身边,他鬼鬼祟祟地问道:“蒋丽,这款你画了几件?”
“两件吧,槐槐买走了一件,”蒋丽把另一件存货找出来,挂好在身后的架子上,“你要的话,这儿还有一件。”
“不不不,”董力帆拨浪鼓似的摇头,他狡黠地一眨眼,“我的意思是,为了咱班的收入,等会我建议你多画几件这个款式!”
蒋丽掖着衣角的手一顿,她一头雾水地转回头:“啊?”
陆月浓不知何时走到了这里,把一份材料递到董力帆手里:“小董,我走不开,拜托你帮我把这个给一下宣委吧。”
董力帆一根筋,没想太多,立马爽快答应,三言两语没说完,就被陆月浓打发走了。
陆月浓看他走远了,才靠近几步,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白t,低声对尚在疑惑的蒋丽道:“别听他的,说笑话呢。这件我买了,你别对外说了,先替我收起来吧。”
回到座位上,陆月浓对着书,视线却放空着,他慢半拍地思考起所作所为。
陆月浓的金钱观鲜明地烙刻着李萍芳的印记,他不知何时起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葛朗台,或许耳濡目染,或许生活所迫。总之,待他意识到想改的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禀x_ing难移这种话,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