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指甲,谢萌章也玩够了,拍了拍他的头:“我去睡了,乖儿子睡沙发吧。”
谢萌章才二十二岁,自己也成熟不到哪里去,他自然不会自己舍弃大床而睡沙发。唐跃躺在沙发上,又用毯子把自己裹紧了些。他在黑暗中打量着这个屋子,审视着自己和谢萌章的行为,一颗心七上八下。谢萌章不是一个可靠的投靠者,可是他走投无路,不得不依附于他。唯有这样,自己可能才有上学的机会,才有重新融入社会的可能。在这个大城市里,这个开放的社会里,他也会有一席之地,再也没有人把他赶出去,让他无家可归。
谢萌章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一起来就看到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桌子门桓都是擦拭过的,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显然这一切都是在他睡大觉的时候唐跃干的。所以他昨天晚上随口胡说的,爱卫生、勤劳、保持安静。唐跃都做到了。谢萌章突然有丝羞愧,又喊了两声唐跃的名字,没见到人。推开阳台的门才看到,唐跃坐在外面的一个小凳子上,膝盖上放着一叠不知道哪里来的旧报纸。而唐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