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敛呻吟的声音很低,沙沙的,只有乌列操到他最深处花心的时候才会忽然高昂起来。
不过乌列喜欢他这样柔软的声音。高潮过后,乌列从他穴内拔出来,许敛会发出绵长甜腻的呻吟,乌列于是轻吻在他唇上,算是奖励。
许敛轻轻笑了一下,是个乖巧又温柔的笑。
乌列于是也笑了,抚摸着许敛已经很大的肚子:“祭司说你就快要生了。”
许敛含泪泛红的眼睛似笑似嗔地看了乌列一眼,用沙哑的声音撒娇:“那你还总是……总是那样。”他就像个婚姻幸福的娇羞小娘子,责怪他胡来的丈夫。
乌列也笑了,宠溺地亲吻着许敛的眉梢和眼角:“我就胡来,我还要胡来。”在许敛柔媚的惊叫声中,又把自己的阳物插进了那个红肿且汁水横流的肉穴中,顶得许敛越叫越尖声。
许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他还是那个蛮横凶狠的娇贵小王爷,在皇兄和大臣议事时怒气冲冲闯进去,斥责京中女子眼尾的桃花妆是在嘲笑他。
皇兄把他抱在怀里笑说反正她们也没有敛儿好看。
于是许敛不再计较这些小事,在皇兄怀里抓起笔在奏折上胡乱画。皇兄总是宠着他的。许敛做什幺事,杀什幺人,只要他开心,皇兄都不计较。
可他只是亲了李抒澜一下,皇兄就把他送给了刺罗部落的酋长。
乌列还没睡,见许敛睁开眼睛便凑过去亲了几下,亲起来就没够了,于是分开那两条白嫩修长的腿又是一番温存。
许敛乖顺地全部接纳,甚至主动用嘴含住乌列的阳物,把那些jīng_yè都吞了下去。
他想念京城,想念宫中的槐花糕,想念那些烦人的宫女太监,甚至想念……李抒澜。一袭白衣的李抒澜,眉目如画的李抒澜,温文尔雅的李抒澜,为他变出一只蝴蝶的……李抒澜。
山中的树叶都快要落光了,也许很快就要下雪。
再也不会有蝴蝶了。
“殿下去刺罗部落,也快十个月了。”李抒澜煮了一壶三生茗,茶有些烫,皇上端着没有饮下。
三个月前皇上就派使者前去了刺罗部落,可路途太远,就算有消息传来也要再等月余。天太冷了,皇上还是喝下了那杯热茶。
“抒澜,”皇上道,“敛儿那天为何要对你做亲密之举,你可问过他?”
李抒澜摇头:“殿下只是一时酒后失态了,或者把草民当做了陛下您。”
“朕问过他了,”皇上说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敛儿说,他要把你从朕身边夺走,让朕感受失去所爱的痛苦。小小孩子,从小就只会气我。”
李抒澜垂首为皇上续了茶:“殿下果然孩子气得很。”
“对啊,他就是个被我惯坏了的孩子,不懂礼数,不知分寸。”两杯热茶下肚,身子暖了许多。皇上看着杯底茶叶的残渣,道:“你这儿的三生茗的春天采的,没什幺滋味了,朕再派人去长夜山采些来。”
李抒澜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背上:“陛下,眼看就要下雪了,莫再让百姓受这等苦楚。”
皇上眼底一片温柔的暖意:“抒澜,朕现在有些觉得,敛儿是真的喜欢你了。”
李抒澜笑笑不曾开口。
窗边挂了一串纸折的蝴蝶,不到三百只,李抒澜还在慢慢叠。
北风卷着枯叶落在纸蝴蝶上,宫女上前小心地摘下来,生怕这些破败东西伤了李公子的心血。
“陛下,”李抒澜沏了一壶新茶,“天冷了,你也多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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